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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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周一，正式迎接初三以來的第一次戰果。
天灰蒙蒙的，徐嬈站在初三教學區小廣場的中心，看著成績布告欄前密密麻麻的人頭，心臟的跳動頻率直線增加。
徐嬈強裝鎮定，站在人群開外，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布告欄。
這一欄是優秀畢業生的照片。
張懋凡的大臉在第一排第五個，無神的眼睛平平地看向前方，相比於其他照片上的笑臉，他照片上的笑容實在太過寡淡。
徐嬈哭笑:“都上光榮榜了，臉怎麽還這麽喪。”
反倒是自己還在為數學能不能上六十分擔心。
目光下移，張懋凡正下方的那張照片上的女孩即使是在灰蒙的環境中還能笑得那麽耀眼。
徐嬈看了眼照片下方的名字，“九年級三班孟雯”，她知道這個女孩的名字就是林柯一校服上的那個，心裏不由得暗自與她比較了一番。
外表自是比不上，成績更不用說。
“去看成績了嗎？”一只手突然摟住了胳膊肘，徐嬈回過神，李小文一口咬碎嘴裏的水果糖，呼出一股青蘋果氣味的甜膩，驚訝道:“我考了四百七，我們班的第一居然是郭宇，你們轉校生都這麽厲害的嗎？”
“那是他，我是菜雞。”徐嬈實在沒有力氣去羨慕別人，有氣無力地勾住李小文的手，“你真厲害，考了四百七，排名應該很高吧！”
“我這成績就一中游成績，說不上高。”
徐嬈跟洩了氣的氣球一樣，軟趴趴地靠在李小文的肩膀上哭訴:“這次月考他們都說簡單，但我感覺我最多考四百分。”
“說不定吶。”李小文擡眸看了眼散開的人群，安慰道:“我之前還不是以為我只能考個四百三，結果還高了幾十分出來。”說罷，她便拉著徐嬈往散開的人群裏面走。
李小文從頭往後看，徐嬈從後往前找。
看完最後兩張名單，徐嬈暗暗松了一口氣，不在三百分的行列。
“你在這裏。”李小文率先找到徐嬈的成績，她用手抵住她的名字，喊徐嬈過去。
“你考了四百五十多。”
“什麽？”徐嬈難以置信地移過去，盯著李小文手指著的那一行成績。
語文122數學38英語145理綜151。
“你行啊，英語考這麽高，年級第一。”李小文狠狠拍了她的肩膀一掌，“分都給拉上去了。”
總分一下子掃平徐嬈的憂慮，好像數學考了三十八也不是什麽能壓死人的消息。
“你也很厲害啊！”徐嬈找到李小文的成績後，不由得發出讚嘆，“你的理綜考了兩百多。”
李小文得意地說:“那是，我就是靠理綜拉分的。”她的眼睛向上斜睨，嘖嘖嘆道:“你看郭宇，數學滿分，理綜還高我好幾十分。”
“咱跟他能比嗎？”
“也是，數學這一科，也就咱倆能平分秋色了。”
“平分什麽嘛？你六十八，我三十八，能比嗎。”
人一少，徐嬈的聲音就顯得大了點，三十八幾個字清楚地入了王盛豐的耳朵。
一股煙味竄入鼻腔，兩人一轉身，王盛豐就站在幾米開外冷著臉看她們，幾乎下一秒就要說“瞧你們那不成器的樣子。”
徐嬈和李小文相看兩無言，低著頭快速離開這個區域。
王盛豐踏進教室，教室裏討論成績的聲音還在繼續。
“有什麽好討論的！考得那麽差！”王盛豐將手提包扔在講桌上，視線落在徐嬈的身上，挨著桌邊抖了抖煙灰，沒好氣地罵道:“數學考三十八很驕傲嗎？遍操場說。”
許多人的目光跟著他的視線打到徐嬈身上，李小文偏過頭壓低聲音，“他這是在說你你嗎？”
徐嬈悄聲道:“應該是。”
李小文打抱不平低聲罵道:“這王盛豐的病又嚴重了吧，你又沒有到處說你的成績。再說了，這節課不應該是班主任的嗎，他又來幹嘛？”
“老師，這節課不是英語嗎？”郭宇率先替李小文提出心裏的疑問。
“英語老師有事，跟我調換了一節課。”王盛豐走上講臺，從包裏取出幾張成績單，“這是你們班第一次月考的成績，你們拿下去傳閱完，再貼在墻上。”
前排的學生剛拿到成績單，王盛豐就迫不及待罵起來，“全年級十個班，你們可真行，數學給我考第八，倒數第三。我上一屆帶的那個班就算有考十幾二十分的，他們的均分排名都在前四，你看你們，一眼看去全是四五十的，連考個三八都還覺得很自豪。”
“別聽他的。”李小文湊過頭來說:“我們班上學期數學還是第三呢。”
徐嬈:“……”
“那些考四十分以下的人是怎麽想的？”王盛豐拉來凳子坐下，吐出一團煙霧，皺著眉頭說:“一百五的題，這麽簡單，還能考出這點分，你們說你們是怎麽做到的？”
“徐嬈，你來說。”王盛豐直接點名道姓。
徐嬈站起來，實在不知道怎麽回答。她原來還能聽懂一些基礎，但是王盛豐講課，她實在聽不進去
半天說不上一句話，王盛豐直接替她答了，“是把時間都去學英語了吧？”
“沒有。”徐嬈馬上否認。
“沒有？”王盛豐明顯不信。
上課鈴聲響了，教室裏立馬安靜下來。
王盛豐壓根不管她說什麽，回想起上周看見她在餐館吃飯，跟一個社會上小混混打扮的男生有說有笑的。
“一個初中女生，現下的任務就是學習。晚自習你本來就沒有報名，一到周末就跟那些洗剪吹學徒到處玩，你是學生還是太妹啊？”王盛豐的臉越來越臭，瞪了徐嬈一眼後，繼續奚落道:“數學考個三十八還自以為了不起，一點羞恥心都沒有。”
王盛豐一罵人，整間教室靜得出奇，徐嬈的耳朵裏只有王盛豐的罵語。
心跳聲砰砰伴奏，她想要反駁，但又不敢當著所有人的面，只是怯懦地將一切往肚子裏咽。
全班都在看戲，李小文心裏雖然在一旁替她鳴不平，她也不敢吐露自己的心聲。
王盛豐還想繼續，郭宇舉手說:“老師，上課五分鐘了。”
王盛豐的眼睛瞥向他，冷聲道:“我知道，不想我聽我說教，你們有本事給我考好一點，考個倒數第三還在那有臉讓我不要說。”
郭宇收回手，班上的同學紛紛取出月考的試卷，等王盛豐來講解。徐嬈坐下後，恨自己不爭氣的同時，看著試卷上似懂非懂的題，悲從中來。
“拿什麽卷子？”王盛豐呵斥道:“拿課本出來，卷子晚自習的時候講。”
班上有七八個同學沒有報名晚自習，這是大家都知道的。王盛豐根本顧不上他們，直言道:“那些不上晚自習的，初三了，你自己都不對自己負責，就別怪老師沒考慮到你。”
徐嬈拿出課本，眼眶酸酸的，忍了一分鐘後，才把卷子收回去。
眼見徐嬈上課的時候一直不在狀態，李小文一下課就拿出一個全新的筆記本，“你沒上晚自習又如何，大不了我晚上認真聽，認真記筆記，我來給你講題。”
徐嬈被李小文的仗義逗笑了，“你能行嗎？”
“我數學那是沒聽課，只要我肯下功夫，還怕它一初中數學？”
“實在不行，我就去拜郭宇為師，向他討討經。”
一聽見郭宇的名字，徐嬈直戳戳地拆穿她，“行啊，你去拜師，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郭宇模樣長得好，剛轉學過來就吸引了班上不少女生的註意，尤其是這次月考之後，全級第三的名氣一打響，在同級女同學的閑聊之間都能掀起一陣風。
李小文的眼睛快速掃向郭宇，嘴硬道:“你在說什麽屁話，哪有。”
“行了，眼睛都飛了，還不轉回來。我看你連話都不敢跟他說一句，還拜師？我覺得你還是自學成才罷！”
“誰說的？”李小文彎著頭，與徐嬈的肩膀只間隔一拳，笑咪咪地說:“他爸爸租房子在我家樓上，他搬家的時候我還幫忙了，我有時候還會去找他玩呢。”
徐嬈一臉漠然，搖頭道:“不信。”
李小文推開她，“我管你信不信。”
中午，同學們都去了食堂，徐嬈翻來覆去翻閱課桌上的數學月考卷子，無從下手。本來數學就只會做簡單的題，一換王盛豐當數學老師，連簡單的題都不怎麽會了。
“還不去吃飯？”張懋凡的聲音透過窗戶穿進來，徐嬈轉過頭，他兩手趴在旁邊的窗臺上，好奇地查看書桌上的試卷。
“我這就去。”徐嬈將筆袋壓住試卷，“我在門口等你。”
張懋凡繞到教室門口的花壇前面，不遠處的布告欄上面貼著一張張表格。
他兩步跳到公告欄前面，掃了一圈上面的內容，“月考成績出來了？”
“嗯。”
“如何？”
徐嬈苦笑，“除了數學，其它還行。”
“看你這樣子，怎麽，數學考得很差勁？”
“三十八。”徐嬈仰著頭長嘆一口氣，“當然差勁。”
“而且王盛豐還說他只在晚自習講卷子，講習題，白天只上正課。”
徐嬈越說越憋屈，“我都後悔沒報晚自習了，煩死了。”
張懋凡安慰她:“下學期再上不就行了。”
徐嬈無奈地笑了笑，“我也是這樣想的，誰知道王盛豐會搞這一出，白天課上吹牛落下進度，甚至還會在晚上開新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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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正式迎接初三以來的第一次戰果。
天灰蒙蒙的，徐嬈站在初三教學區小廣場的中心，看著成績布告欄前密密麻麻的人頭，心臟的跳動頻率直線增加。
徐嬈強裝鎮定，站在人群開外，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布告欄。
這一欄是優秀畢業生的照片。
張懋凡的大臉在第一排第五個，無神的眼睛平平地看向前方，相比於其他照片上的笑臉，他照片上的笑容實在太過寡淡。
徐嬈哭笑:“都上光榮榜了，臉怎麽還這麽喪。”
反倒是自己還在為數學能不能上六十分擔心。
目光下移，張懋凡正下方的那張照片上的女孩即使是在灰蒙的環境中還能笑得那麽耀眼。
徐嬈看了眼照片下方的名字，“九年級三班孟雯”，她知道這個女孩的名字就是林柯一校服上的那個，心裏不由得暗自與她比較了一番。
外表自是比不上，成績更不用說。
“去看成績了嗎？”一只手突然摟住了胳膊肘，徐嬈回過神，李小文一口咬碎嘴裏的水果糖，呼出一股青蘋果氣味的甜膩，驚訝道:“我考了四百七，我們班的第一居然是郭宇，你們轉校生都這麽厲害的嗎？”
“那是他，我是菜雞。”徐嬈實在沒有力氣去羨慕別人，有氣無力地勾住李小文的手，“你真厲害，考了四百七，排名應該很高吧！”
“我這成績就一中游成績，說不上高。”
徐嬈跟洩了氣的氣球一樣，軟趴趴地靠在李小文的肩膀上哭訴:“這次月考他們都說簡單，但我感覺我最多考四百分。”
“說不定吶。”李小文擡眸看了眼散開的人群，安慰道:“我之前還不是以為我只能考個四百三，結果還高了幾十分出來。”說罷，她便拉著徐嬈往散開的人群裏面走。
李小文從頭往後看，徐嬈從後往前找。
看完最後兩張名單，徐嬈暗暗松了一口氣，不在三百分的行列。
“你在這裏。”李小文率先找到徐嬈的成績，她用手抵住她的名字，喊徐嬈過去。
“你考了四百五十多。”
“什麽？”徐嬈難以置信地移過去，盯著李小文手指著的那一行成績。
語文122數學38英語145理綜151。
“你行啊，英語考這麽高，年級第一。”李小文狠狠拍了她的肩膀一掌，“分都給拉上去了。”
總分一下子掃平徐嬈的憂慮，好像數學考了三十八也不是什麽能壓死人的消息。
“你也很厲害啊！”徐嬈找到李小文的成績後，不由得發出讚嘆，“你的理綜考了兩百多。”
李小文得意地說:“那是，我就是靠理綜拉分的。”她的眼睛向上斜睨，嘖嘖嘆道:“你看郭宇，數學滿分，理綜還高我好幾十分。”
“咱跟他能比嗎？”
“也是，數學這一科，也就咱倆能平分秋色了。”
“平分什麽嘛？你六十八，我三十八，能比嗎。”
人一少，徐嬈的聲音就顯得大了點，三十八幾個字清楚地入了王盛豐的耳朵。
一股煙味竄入鼻腔，兩人一轉身，王盛豐就站在幾米開外冷著臉看她們，幾乎下一秒就要說“瞧你們那不成器的樣子。”
徐嬈和李小文相看兩無言，低著頭快速離開這個區域。
王盛豐踏進教室，教室裏討論成績的聲音還在繼續。
“有什麽好討論的！考得那麽差！”王盛豐將手提包扔在講桌上，視線落在徐嬈的身上，挨著桌邊抖了抖煙灰，沒好氣地罵道:“數學考三十八很驕傲嗎？遍操場說。”
許多人的目光跟著他的視線打到徐嬈身上，李小文偏過頭壓低聲音，“他這是在說你你嗎？”
徐嬈悄聲道:“應該是。”
李小文打抱不平低聲罵道:“這王盛豐的病又嚴重了吧，你又沒有到處說你的成績。再說了，這節課不應該是班主任的嗎，他又來幹嘛？”
“老師，這節課不是英語嗎？”郭宇率先替李小文提出心裏的疑問。
“英語老師有事，跟我調換了一節課。”王盛豐走上講臺，從包裏取出幾張成績單，“這是你們班第一次月考的成績，你們拿下去傳閱完，再貼在墻上。”
前排的學生剛拿到成績單，王盛豐就迫不及待罵起來，“全年級十個班，你們可真行，數學給我考第八，倒數第三。我上一屆帶的那個班就算有考十幾二十分的，他們的均分排名都在前四，你看你們，一眼看去全是四五十的，連考個三八都還覺得很自豪。”
“別聽他的。”李小文湊過頭來說:“我們班上學期數學還是第三呢。”
徐嬈:“……”
“那些考四十分以下的人是怎麽想的？”王盛豐拉來凳子坐下，吐出一團煙霧，皺著眉頭說:“一百五的題，這麽簡單，還能考出這點分，你們說你們是怎麽做到的？”
“徐嬈，你來說。”王盛豐直接點名道姓。
徐嬈站起來，實在不知道怎麽回答。她原來還能聽懂一些基礎，但是王盛豐講課，她實在聽不進去
半天說不上一句話，王盛豐直接替她答了，“是把時間都去學英語了吧？”
“沒有。”徐嬈馬上否認。
“沒有？”王盛豐明顯不信。
上課鈴聲響了，教室裏立馬安靜下來。
王盛豐壓根不管她說什麽，回想起上周看見她在餐館吃飯，跟一個社會上小混混打扮的男生有說有笑的。
“一個初中女生，現下的任務就是學習。晚自習你本來就沒有報名，一到周末就跟那些洗剪吹學徒到處玩，你是學生還是太妹啊？”王盛豐的臉越來越臭，瞪了徐嬈一眼後，繼續奚落道:“數學考個三十八還自以為了不起，一點羞恥心都沒有。”
王盛豐一罵人，整間教室靜得出奇，徐嬈的耳朵裏只有王盛豐的罵語。
心跳聲砰砰伴奏，她想要反駁，但又不敢當著所有人的面，只是怯懦地將一切往肚子裏咽。
全班都在看戲，李小文心裏雖然在一旁替她鳴不平，她也不敢吐露自己的心聲。
王盛豐還想繼續，郭宇舉手說:“老師，上課五分鐘了。”
王盛豐的眼睛瞥向他，冷聲道:“我知道，不想我聽我說教，你們有本事給我考好一點，考個倒數第三還在那有臉讓我不要說。”
郭宇收回手，班上的同學紛紛取出月考的試卷，等王盛豐來講解。徐嬈坐下後，恨自己不爭氣的同時，看著試卷上似懂非懂的題，悲從中來。
“拿什麽卷子？”王盛豐呵斥道:“拿課本出來，卷子晚自習的時候講。”
班上有七八個同學沒有報名晚自習，這是大家都知道的。王盛豐根本顧不上他們，直言道:“那些不上晚自習的，初三了，你自己都不對自己負責，就別怪老師沒考慮到你。”
徐嬈拿出課本，眼眶酸酸的，忍了一分鐘後，才把卷子收回去。
眼見徐嬈上課的時候一直不在狀態，李小文一下課就拿出一個全新的筆記本，“你沒上晚自習又如何，大不了我晚上認真聽，認真記筆記，我來給你講題。”
徐嬈被李小文的仗義逗笑了，“你能行嗎？”
“我數學那是沒聽課，只要我肯下功夫，還怕它一初中數學？”
“實在不行，我就去拜郭宇為師，向他討討經。”
一聽見郭宇的名字，徐嬈直戳戳地拆穿她，“行啊，你去拜師，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郭宇模樣長得好，剛轉學過來就吸引了班上不少女生的註意，尤其是這次月考之後，全級第三的名氣一打響，在同級女同學的閑聊之間都能掀起一陣風。
李小文的眼睛快速掃向郭宇，嘴硬道:“你在說什麽屁話，哪有。”
“行了，眼睛都飛了，還不轉回來。我看你連話都不敢跟他說一句，還拜師？我覺得你還是自學成才罷！”
“誰說的？”李小文彎著頭，與徐嬈的肩膀只間隔一拳，笑咪咪地說:“他爸爸租房子在我家樓上，他搬家的時候我還幫忙了，我有時候還會去找他玩呢。”
徐嬈一臉漠然，搖頭道:“不信。”
李小文推開她，“我管你信不信。”
中午，同學們都去了食堂，徐嬈翻來覆去翻閱課桌上的數學月考卷子，無從下手。本來數學就只會做簡單的題，一換王盛豐當數學老師，連簡單的題都不怎麽會了。
“還不去吃飯？”張懋凡的聲音透過窗戶穿進來，徐嬈轉過頭，他兩手趴在旁邊的窗臺上，好奇地查看書桌上的試卷。
“我這就去。”徐嬈將筆袋壓住試卷，“我在門口等你。”
張懋凡繞到教室門口的花壇前面，不遠處的布告欄上面貼著一張張表格。
他兩步跳到公告欄前面，掃了一圈上面的內容，“月考成績出來了？”
“嗯。”
“如何？”
徐嬈苦笑，“除了數學，其它還行。”
“看你這樣子，怎麽，數學考得很差勁？”
“三十八。”徐嬈仰著頭長嘆一口氣，“當然差勁。”
“而且王盛豐還說他只在晚自習講卷子，講習題，白天只上正課。”
徐嬈越說越憋屈，“我都後悔沒報晚自習了，煩死了。”
張懋凡安慰她:“下學期再上不就行了。”
徐嬈無奈地笑了笑，“我也是這樣想的，誰知道王盛豐會搞這一出，白天課上吹牛落下進度，甚至還會在晚上開新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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